ARTIST】虚荣同人文14：索尔（二） 【VG-虚荣Vainglory
索尔（二）
SAW认为剑客缩在海西安之井的储藏室中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必用他那把“黑羽剑”对付拿飓风触发器和机甲聚能炮的海西安军队。现在日出大陆硝烟四起，星乐斯五面受敌：
北方的忒涅斯在托斯坦招兵买马，与能源寡头签订条约出卖关税修订权换取水晶矿藏，以及成批的装甲战熊、
葛兰格尔兰的大猫们于米洛什的领导下绕开利尔山向粮仓利奥纳进军，到处杀人放火， 传播恐怖、
魁北克，他曾经的雇主充分体现了唯利是图的特性，撕毁同盟条约，入侵东边边界，边防军甚至没能组织起像样的反击，就被赶出上百英里远、
利尔山区似乎爆发了大规模骚乱，SAW家乡的人民个个都有种，拿起猎枪和手铳揭竿而起，切断当地的网络通讯，消息现在只能通过原始的无线电向外界传递、
南方，吉提亚法师公会大军压境，金甲骑士日夜不停地向迪勒尼斯山脉奔驰，奥术法师骑着座牛积蓄爆棚的法力，丹吉尔和娜梅利亚已然陷入重重战火林达信 。
所以也不奇怪为什么塞维利亚县的海西安之井还在他们控制下。星乐斯忙得焦头烂额，能保住城里的海西安之井枢纽就不错了脉动梦立方，别的事她根本没法做。夏一可哈，丫头总算明白自己的人姨妈当年是什么感觉了吧。
小溪在此处拐了个弯，浆果丛丛生，大串大串的红色莓子向微风招手。塞维利亚的海西安之井曾经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游客络绎不绝，到处都是吵闹的招呼、谈笑和视讯屏幕的反光。放在往年，这样一株莓丛存活不了两天就会被人采完，果籽被丢到各处，在风与水的作用下埋入土壤，成长为新的植株，繁衍生息的任务得以完成。然而现在除了孤寂地凝视溪水，呼唤风儿外，它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完成作为生物费神圣使命。
有时候，掠夺对对方而言不全是坏事。战争也是如此。SAW觉得和平让人们忘记了士兵的重要性，以为竞技场内的比赛就是最终解决方案。不，不是的，从来都不是。最后解决问题的永远为流血与暴力，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也正是这场战争让SAW获得了新的价值，可以毫无顾虑地开火射击，穿梭丛林，用格雷西制造火力压制摧毁敌人的意志。没有什么比这更适合机枪SAW的了。在竞技场，他只是个退伍老兵，行动缓慢，防御力低下，总被各路灵活的英雄随意打倒，不得不采取装备六水晶这样的歪路子来保持威慑力。
巧的是，环环相扣的六水晶也正好为SAW的幸运符。他抱着格雷西在灌木丛后坐下小憩，从布满弹痕的胸甲后摸出一枚四分之一手掌大，纯正卡尔水晶碎片，雕刻六块边角分明的图案，在日耀下闪闪发光。朱儿很喜欢它，总缠着SAW想多看几眼，伸手抚摸上面的纹理，纤细白皙的手指和饱经沧桑的旧水晶项链接触的图画总在他心中产生一股难以言说的感情，就像过期的旧烟丝掉入草莓蛋糕中。
如果说战争有什么不好，SAW只想到那姑娘。直到一周前通讯网络被切断前，朱儿都还留在女王镇。比赛中断举办，仲夏夜还有两天就到，她一定难过透了。仲夏夜的大陆友谊赛她期待了整整半年，一有机会就对SAW说个没完。现在翡伊基本实行军事管制和配给制度，和过去的战争时代一模一样。小姑娘很快连草莓蛋糕都没得吃。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朱儿过去是利尔山区反抗军的一员，这一点众所周知，星乐斯也不可能忘记。如今那边反抗频频，年轻女王会做出什么事，难说。朱儿会怎么做更无法预料。SAW担心这个还没成年的毛丫头，以她那性格，多半会开着明光偷偷从女王镇溜走，穿越大半个翡伊去往山区，重回旧时的队伍中去，把和平协定忘得一干二净。
星乐斯也许没法对付魁北克的空鲸战舰和吉提亚的奥术法师，但派一队风暴守卫拿下开机甲的丫头还是很简单的。而朱儿自己还意识不到这点，一周前的最后一次通讯里还大谈特谈她打算怎样从海西安军械库里再偷出几架机甲士兵分给当初一道生活玩耍的伙伴。这个念头如此疯狂却又如此具有理想性，SAW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干脆一言不发，让朱儿滔滔不绝的兴奋之言陪伴瓜达尔丛林边缘的朦胧夜色。那时ZF军的攻势还不强，甚至未曾公开，吉提亚也才宣战。
现在，不论是北方翡伊的机械魔法混合士兵抑或荒漠海岸的金色骑士都在朝海西安之井奔来。半月前的喷发宣告它在六年的沉寂后再度进入了活跃期，弗彻斯管这个叫“间时颤动”。SAW听不懂，只知道有时井口里喷出的浅紫色浓雾会淹没大厅，谁也别想看清对方，相撞的事故此起彼伏。此外，井口的喷出物还会让懂得运用奥数能量的人或动物实力大增。
比如魔狼。在女王镇，弗彻斯是匹智力超群的狼，仅此而已。进入卡斯提尔省后，它爪子开始泛紫光，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粒子效果。而迈入海西安之井的大厅后，它变回了那个让凡人胆寒的半神魔狼，几不可视。当然，SAW是敢于直视它的，但远在留下满脸伤疤前他就明白了彰显英武与反抗精神毫无意义。
朱儿不懂。
河面传来灰喙鹭捕鱼的“JiaJia”声，SAW把格雷西放在面前，检查关键机械部位的磨损情况、给水冷装置添水、再把枪管卸下清洁，重新装好。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微露在外的双耳一直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昨天，民兵巡逻队把这一带检查过了，说是自从上会的交火后再无ZF军的影子，SAW将信将疑。这帮同样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小子在战争阴霾面前选择争取家乡的独立，他们是否了解一旦卡斯提尔独立，面临的下一个考验便是是否加入吉提亚？
「枪口喷射火焰，英雄建功立业；硝烟四起的战场上，荣耀的旗帜高高飘扬。」他们最喜欢哼这首极富煽动性的歌，全然不知其当初被写出来就是为了鼓起年轻小伙子们参军。唉，他们总是把战争想得太浪漫。枪口的确能连射如火，然而大部分“英雄”在有机会建功立业前就死在狂轰滥炸之下。战旗的确飘扬，可荣耀却是将军们的张春旺。小兵能得一笔安抚费都算国家的仁慈了。SAW清楚义务兵的无奈与悲哀，所以才跑去魁北克当雇佣兵。没有荣誉，但有钱和水晶就够了。
多么现实。他想着，取出水晶格斗刀，用橄榄油仔细擦拭，直到其熠熠生辉，光可鉴人。这小玩意能根据奥术能量提升插入敌人体内时震荡波的伤害，SAW虽然不具备半点法师的资质，但佩戴的护身符多少能使其威力提升，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物理意义上的，他都接受。许多武器和战法在长久的实战磨练中都变成了无用却不多余的幸运符号。SAW不信神，他一定程度上相信运气。
他刚把武器重新归位，远处林子里就传来异响。老兵立马像条蛇似地缩进灌木丛中，让草叶给格雷西的银色枪管作掩护。他解开保险，扣紧扳机，空闲的手握住护身符，重复做过无数遍的手指张合运动，习惯。
啪啦，啪啦。几根不寻常的线条在丛林边缘的低矮灌木上晃动，继而出现一对警惕的眼睛，然后又是一对。枪口如炮舰预备开火似地自枝叶中伸出，如丛林变成了一艘战舰。他们保持这一动作好一会儿诸瑛，SAW已经判断出其真实身份。而对方却没能看见他。
卡斯提尔独立军第七团第九十四营“战虎”排的一队民兵自林中走出暗芝居第二季，打头的弯腰曲背，快速跑过开阔地带，后续的士兵将枪口指向各个方向，彼此间留足了空。他们大约有十五人，男女都有，正好一个班，其中大部分SAW都认识，乳臭未干，毫无经验，全凭满腔热血在战斗。当然，英雄主义气概也起了重要作用。毕竟会把两性混合编队的也只有这些缺乏人力的叛军了，不少少年在偏远小镇里憋得太久，一见着具有反差之美的军装少女，各各像打了鸡血似的。他们还没正式经历战斗，啥都不懂。
换作平时，比如训练场，SAW肯定会给他们好好上一课，用火力打散队形、压制一切抵抗的机会，然后挑出来宣布“你们被团灭了”。但现在不行。于是他采取最保险的接触办法女皇选夫，从橙马甲里摸出一张被浸湿的白手帕，盖住枪管伸了出去。开始的几秒没人发觉，但很快一个留运动型马尾辫，戴棒球帽（棒球帽！反抗军甚至没钱配发头盔）的女轻炮手发现了他，朝同伴作手势反应。其他几人投来惊讶的目光，目光和枪口依旧在四周丛林间巡视，慢慢地靠拢而来。
笔者：Slcoclk（夜雾厅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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