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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lon:旅行者的创意教学之旅 - 围炉 · NYUSH 对话Brandon-围炉

Conlon:旅行者的创意教学之旅 | 围炉 · NYUSH 对话Brandon-围炉

Brandon Conlon,上海纽约大学英语教研组组长,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 课程教授。高中毕业开启Gap Year游历西欧,打工赚学费。大学毕业后来到中国游历学习。他将在此与我们分享关于游历,机遇和十多年中国的教育生活经历。“旅游者总是想要回家而旅行者把步履所及视为家乡,我认为这是一种扩大生命格局的方式。我一直都在旅行,没有再回过家乡。”
前言
“保罗·鲍尔斯的书《遮蔽的天空》曾经将人们比喻为“旅行者”(traveler)和“旅游者“(tourist)。 ‘旅游者总是想要回家而旅行者把步履所及视为家乡”,我认为这是一种扩大生命格局的方式。我一直都在旅行,没有再回过家乡。’”我们在旅行中学习,在旅行中体了解别人的生活和社会变迁,同时思考我们所学的,和我们将要做的。
O = 陈玠余 (Osborn) NYUSH大一
T = 李慧琳 (Tiffany)NYUSH 大一
B = Brandon Conlon
T | 听说教授您上大学之前,有两年的Gap Year的经历。那您从这两年的Gap Year中有何收获?你怎样看待Gap Year?贾石头
B | 我知道,现在不是很多人能接受Gap Year,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种经历很有价值。我需要时间来反思自己的生活,需要空间来放空自己的灵魂。不过也有很多人浪费这样宝贵的时间哈哈。当时1995年,我高中毕业之后在布拉格那里边教书边旅游——我觉得自己并没有漫无目的地游手好闲,在一边游玩的同时,我还在教学和学习,赚了路费。其实这是对于当时美国的年轻人来说是很常见的现象,我们一边游历城市,一边教英语赚钱。所以,在那时,我已经有很多教书的经历了。我从捷克回来之后,为了赚钱读大学,我就去找工作打零工。进大学之前,我分别在在灯泡工厂和轮船引擎盖工厂工作过——当然啦,这是个很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但是利远大于弊。
O | 那你和捷克人交流的经历是什么呢?你见证了捷克的哪些历史变迁?
B | 那是一段非常精彩的历史时期。同期的中国也正处在改革开放之后,对外国事物非常好奇,学习模仿西方潮流的时段。而当时苏联解体后,从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转变过程中的捷克人却非常希望把我带进他们的文化,教我他们的语言,和我解释他们是如何生活的,并请我去他们家里做客。比如我至今在和人打招呼告别的时候仍然会说“chao”伊莲佩姬,这不是意大利语的“你好”,这其实是是捷克语中的“再见”。当时每个人都有很大的自我意识,报复和期望——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国家刚刚开放,他们觉得自己正在挣脱过去的桎梏。从一个外来游客的角度来看,在社会主义时期的他们确实很少有选择,每个人的生活都被外部所规划好了,按步照班地生活工作,甚至商店的货品都是一样的。但是在脱离苏联,资本主义改革之后,一切似乎在一夜之间都改变了,所有人都好像开始从商,尝试这些有风险性的事情——就好像中国的改革开放一样,他们开始自己主导并决定自己的生活。

年轻时撸串的Brandon
T | 那能说说又是什么促使你来到中国的吗?
B | 大学毕业之后我一直有在找工作。我曾在一家报社短暂工作过,当过技术文档撰写人。但是这与我的初衷不是很符合,所以我当时在寻找一份类似的有关写作的工作——但是这其实很难,当时大家平均都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且工作机会也很少,所以我必须搬到新的地方去寻求发展。当时美国的西部正在发展,所以和其他很多年轻人一样,我也搬向西部。正在我去西雅图之前,我坐在咖啡厅里,遇见了一个中国人。我了解到他正在负责联系美国老师去中国做短暂的教学工作。我非常感兴趣汽车用品报 ,于是我就来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来中国,甚至没有任何计划,但是我直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会是一段很精彩的经历。我当时计划的是一年后回到美国。我和我的同伴完全不了解中国,但是一来到中国,这真的很令人兴奋。上大学之前,我想做的是学术研究,不过我后来,额,改变了这个想法——因为学术研究实在太单调乏味了,我并不想成天坐在办公室里研究语言。我想要重新发现我的兴趣。
O | 为什么你改变了主意,一年过后还是选择待在了中国?
B | 中国当时正在变得越来越开放,有越来越多的东西可以让我学习,我可以参与这样的改变,并称为其中的一部分。我当然可以再回到欧洲,重新建立我的职业生涯,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并且能够继续我的职业生涯。
T | 你的故乡是哪里?我曾经听过一些人的经历,我了解到在外多年以后,回乡可能会带来另外一种不适应,因为故乡已经变化很多了,而人们心里却在追寻曾经心里的那个故乡。请问你是否有这样的体验?
B | 我的故乡是辛辛那提,但是我去过美国的很多地方,上一个在美国呆得比较久的地方是马萨诸塞州。你的这个问题这让我想到美国作家保罗·鲍尔斯的书《遮蔽的天空》。他曾经将人们比喻为“旅行者”(traveler)和“旅游者“(tourist)。旅游者总是想要回家而旅行者把步履所及视为家乡,我认为这是一种扩大生命格局的方式。我一直都在旅行,没有再回过家乡。
O | 你在中国教书,感觉如何?感受到了中国什么变化凌淑芬?
B | 我2004年就来到了中国,在四个大学教过书,曾经去过安徽、江苏、上海。2004年刚来中国的时候和现在感觉很不一样望月简谱。那个时候我在安徽,外国人不多,人们对我感到很好奇。当时中国刚刚获得举办奥运会的资格,人们特别激动。人们经常会和我聊天,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接到电话。而现在中国的外国人比之前多很多,尤其是上海。在这个忙碌的城市里,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大家之间的沟通变少了。但是其实上海的外国人比例,相对于伦敦、纽约等城市来说,还是不算很高。
T | 那让我们回到2017年,作为上海纽约大学的英语教授,同时是这整个英语语言项目的负责老师,你能描述一下您是如何设计这门课的吗?
B | 上海纽约大学的中国学生们的英语能力已经很好了,所以我们的课程必须要比一般的英语课更高阶一点——不仅仅是教授词汇和语法。上海纽约大学是一所文理学院,我们需要设计适合文理学院的课程。我们的学生需要利用语言并且时刻反思他们是如何使用语言的。每节课都有一个主题,我们讨论一些不那么复杂的课题,然后在这过程之中,学生需要运用他们所学的语言技能。这就是我们说的基于内容的语言学习(content-based language course),学生依赖于内容,在这使用的过程当中提高英语能力,这就是为什么要阅读很多资料邻水天气预报,听很多有关课题的听力,做关于课程的演讲,并且为了完成每个学期的学术项目。学生需要利用英语能力,走出学校采访或者录制视频大喜哥,让世界成为他们的学校。

Brandon和NYUSH第一届学生
O | 你认为中国学生还需要在大学阶段迎接哪些挑战?
B | 我对中国的中学教育体系的教育体系的看法是,人们对高考的重视程度非常高,学生在教师的引领下前行。而现在在大学里,学生的独立程度更高,学生自己去探索,自己去反思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自己去探索真正的兴趣所在,培养内心对事物的真正喜爱。现在很多大学教师正在研究中学教育体系,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提议改革中学教育体制。我最近正在做课题研究,做博士项目,课题方向是高等教育——上海纽约大学的学生显然是很有趣的一群人(笑)。
文 | 陈玠余、李慧琳
图 | Brandon Conlon
编辑 | 陈欣
围炉(ID:weilu_fl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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