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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巨富痣高师读画【20】-韩干画的“神骏”图,是指马还是指高僧?-壹美四方

高师读画【20】|韩干画的“神骏”图,是指马还是指高僧?-壹美四方



唐 韩干 神骏图
(五代摹本) 27.5×122cm
辽宁省博物馆藏
人物画常常承载着故事传说,画中有多个人物出现时尤其如此。《神骏图》为画马著称的唐代画家韩干所作,画了“支遁爱马”的故事。这画中支遁是个东晋僧人,当世人常称他“支道林”或“支公”。只《世说新语》一书对其记载就多达49条,《高僧传》里对他的笔墨也不少,可见这僧人不一般。

《神骏图》中的支遁
据传,画中的故事背景是有人送给支遁五十两黄金和一匹骏马,支公把黄金送了人,却把马留下饲养,并且时时去观看这匹马。画中人物四个人,右边一组三人,最上方式僧人支遁,与支公并排而坐者为当时名士。这位名仕看不到脸,或许支公结交名家很多,画哪个都带有倾向性,索性不露脸,诸君也好对号入座;支公身后有一个侍从,两手相抱,身体微弯以表示恭敬,小心翼翼支撑主人的宠物鹰;画面左半部分,神骏踏水而来,支公与其友人身体向前探望,边聊天边鉴赏迎面走来的这匹骏马。
 
局部
提到魏晋南北朝,人们会常常想到潇洒、美貌、倜傥、不羁等词汇;而说起名士,当如王羲之般“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如卫玠、潘安般貌美;如高长恭、慕容冲、王衍般轩昂,才对得起大家印象中固化的那个风流时代。
然而这支公长相,似乎要令诸君失望了——他非但不帅,甚至有点丑,即便不用丑来形容,至少与常人有“异”。就他这长相,因唇不掩齿,还常常被拿来一番戏侮——王羲之去拜访谢万,支遁先在座,神情显露高傲。王羲之说:“如果林公头发和胡须都在,那神情就更出挑了!石崇巨富痣”谢万说:“唇齿相须,不可以偏亡。”可见,这王、谢说话之凌厉、遣人之能耐也是无人可比。想来支遁也是宽容大度,仁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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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支道林这长相,《世说新语·容止》还有这样一则记载:“王长史尝病,亲疏不通。林公来,守门人遽启之曰:‘一异人在门,不敢不启。’王笑曰:‘此必林公。’”讲的是任司徒长史的王濛生病了,不见宾客,然而守门人却因来者长相怪异,不得不禀报,王濛听后大笑说,这“怪人”一定就是支道林了!看来这丑异,反而能让人印象深刻,不至于美到没特点让人犯了脸盲。此外,刘孝标注引《语林》说:“诸人尝要阮光禄共诣林公。阮曰:‘欲闻其言,恶见其面。’”复按云:“此则林公之形,信当丑异。”阮裕都不想见他,刘孝标就据此断言支公“信当丑异”。看来不光是性格怪异,长相也是十分的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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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这么一个丑异之人,怎么有这么大魅力活跃于那帮熏香草、服丹药、擦朱粉的美男子中间呢?前文阮裕一句“欲闻其言”似乎道出其中玄机——诚然,支公其人既熟谙典文,又懂得儒玄,能诗擅文。甚至谢安都认为,大才嵇康需努力才能赶上支道林的清谈本事,杜甫有一句“道林才不世”,看来也不是凭空夸张。想来,正是这“不世”之才,使“信当丑异”的支遁因此具备了作为名士的客观条件吧。也正是这“不世”之才,使其具备一种别样气质——这便是支道林“黯黯明黑”(谢安语)的双眼中散发出的“器朗神俊”(王羲之语)了。当然支公也赶上了个好时候,谁让那个时代品藻人物,多以神胜呢!
不过,激赏支道林的王羲之,在对他如此盛赞之前,其实也有过以貌取人的凡俗之心,第一眼根本没瞧上他。故事是这样的:王羲之刚做会稽内史的时候,支公当时也在会稽。孙绰对王羲之说:“支道林这个人拔新领异,胸中所思义理,着实佳妙,想不想见见他?”本来就有贵族优越感和俊迈之气的王羲之,根本没把支道林放在眼里。后来孙绰与支道林一同到王处,王还故作矜持,不与其交谈。过了一会,支道林觉得没人搭理他想要走,出门正好赶上王羲之也外出,支道林就搭话说:“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二人开始谈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本不屑与这丑人为伍的王右军,却不想就这样被支的才华品性给征服了,还到了“披襟解带,流连忘返”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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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这画中来,《神骏图》中“神骏”二字,正常之想当然是形容这图中骏马,但联想到王羲之赞支公“器朗神俊”,却也可作一语双关——这里的支公是马姜桂成,马是支公,神骏不止赞马,也是赞赏支公了!
前文已经提到,支道林确实因为爱马而常养数马,这期间还有人质疑他一个和尚,养马不雅,而他也不无得意地说:“贫道重其神骏。”与王羲之语异曲同工。当然,支公爱马之神骏,是他与马惺惺相惜,或以马之“神骏”强调其气质也未可知。但,人与人之间相靠近确实也常常出于某种互相欣赏的气质,推人及物也同样如此:或是被事物本身气质所吸引,或是用物的风神彰显人的审美品味。就如时下,向对方介绍自己:我喜欢看谁谁的书,我欣赏谁谁的画,我喜欢种什么样的花,我开什么车,用什么牌子的包等一个道理,只不过有些是出于般配,有些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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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骏图》出自唐人的手笔,人物的形象就有些许丰腴处理,带有唐人的审美眼光,略与魏晋仙逸之风有所出入。魏晋时期的人物画风格多是清癯消瘦,更多探索人精神的思考和哲学追寻上。况且这幅画中的支公,面容圆胖,虽然不是十分的俊俏,但也没有描绘成丑貌。不知道韩干画支公的时候时,是知道他丑但却特意进行了美化处理?这里就夹杂了画家的心理形态。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丑异”与“神骏”之间本来就是个辩证法,美与丑都是相对的。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画家简介】
韩干(约706年-783年),唐代画家,以画马著称,蓝田(今陕西蓝田)人。韩干少年时只是一名酒店的雇工,后来被诗人王维赏识,资助他学画,学成后被召为宫廷画师,初师曹霸,后自独善。官至太府寺丞。画艺较全面,善画人物画像,尤善画马,重视写生,皇帝命他拜当时画马名家陈闳为师,他不听命,说:"臣自有师,陛下内厩之马,皆臣师也。"由于他重视写生,所以画马超过古人,后代画马名家如李公麟、赵孟頫都曾向他学习,他还画过许多肖像画和佛教宗教画,但传世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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